語末
突然就自由了,自由得不敢相信,自由得心花怒放……自由得……趕緊關了門窗收了腳步。
(資料圖)
是的,三年了,在現實和網論間走過的我,始終對空氣中看不見的病毒充滿了恐懼,恨不得把自己變成“裝在套子里的人”才有安全感。
但,作為不可能獨立生存的物種,每時每刻都與這個世界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。
單位通知上班,我進行著激烈的思想斗爭,去還是不去?之前可以因為疫情申請居家辦公,可現在,都放開了,哪還用居家辦公?
大家不停地“收到”,我搓捻著大拇指和食指,遲遲下不手。我想到了父母,他們年齡大了,萬一我被傳染,他們也很難幸免。尤其我們身處疫情密集區(qū),醫(yī)療資源的緊張我早有耳聞。還有,孩子雖說回家了,可還要網課,還要考試,如果感染了,少說也得難受一星期,上課考試怎么辦?
“收到”越來越多,我嘆口氣,算了,跟大家一起沖吧!
我開始安排家人,之后又從網上搜索防護措施。講真,說不擔心是騙人的,每一次遇見就像開盲盒,誰知道是紅還是綠呢?但,我也很清楚,病毒不可能很快消失,我們的腳步也不可能一直停滯,可以放手時就放手,才是正向所趨。
一切都想明白了,心也就放松很多。第二天,我戴了兩層口罩(一層N95一層外科口罩)、眼鏡、一次性手套就出門了。我騎車而行,路上,盡量不與人并排,遇見紅燈,也盡量遠離人群??聪侣愤^的公交車,的確沒幾個人;曾經門庭若市的商場,已是門可羅雀;公園也沒幾個人,更增加了冬季的冷清……看來,大家還都是很謹慎,外界的緊箍咒沒有了,心里卻都還卡著一個無形的緊箍咒。慢慢來吧,任何事,總是要慢慢適應的。
那一天,我從未在辦公室摘過口罩和手套,與同事說話,也是隔著距離。其間,我也沒有在單位喝水,而是中午回家猛灌了兩杯。我兜里揣著消毒濕巾,隨時出擊。同事們也都很謹慎,說話辦事都保持著距離。
但即使這樣,到晚上,還是有同事發(fā)燒了。而我,剛放松不久的心又縮緊了,因為,我和那位同事有過接觸。忐忑一晚上,第二天,又有多位同事出現發(fā)燒。我的心噗噗地跳著,想著家人很可能要跟我受苦了。朋友圈里也是,一天內增加了不少中招的消息,親戚、朋友、同學……一圈一圈,我曾經的擔心如此快地出現了。
同事們陸陸續(xù)續(xù)“榮升”成兩條杠了,大家的體溫數在群里此起彼伏??墒?,大家也發(fā)現,有人陪伴的病痛似乎也沒有那么難受,一天兩天三天,竟然很快地都闖過去了,頗有些虎頭蛇尾的感覺。這樣的簡約,之前都沒有想到過。于是,總結道:任何事,沒有發(fā)生,就不能想象得那么難。否則,只能讓自己害怕。
三年前的生活開始慢慢歸來,我刪掉了手機里那一串的束縛小程序,讓手機輕松,也讓自己輕松,因為輕松才能創(chuàng)造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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